但“非洲起源说”的主要疑问是:既然直立人遍布全球,为何只有非洲直立人进化成智人,而其他地区的直立人没有?既然非洲直立人可以成功演化,其他地方的同类为何不能?
基于此,中国学者如吴新智,以及部分西方研究者,提出了“多地区演化说”,即直立人扩散至中东、欧亚大陆、中国后,进行了本地繁衍并逐步演化成智人,同时与非洲智人有过基因交流。
总的来看,现代智人的起源并非铁板钉钉是非洲,存在相当多的争议。结合中国的考古证据,传统“非洲起源说”受到较大挑战,中国很可能是智人起源的重要地区之一,后续内容将详细解析。
第三,中国考古发现是否推翻了非洲起源说?
2015年,湖南道县福岩洞发现了47颗牙齿化石,经严谨的地质测年,推断为距今8万到12万年,牙齿形态与现代人高度相似。当年英国《自然》杂志发表论文《华南最早无可疑的现代人》,确认道县人的现代人身份。
此外,20世纪发现的距今约25万年的大荔人,2009年广西崇左智人洞出土的11万年前崇左人,2016年贵州毕节发现的距今约17.8万年前的毕节人,2017年河南许昌发现的10万年前许昌人等,都被认定为智人。过去几十年,中国各地频繁出土距今10万年以上的智人化石。
根据“非洲起源说”,现代智人大约在6万年前才走出非洲,为何中国却早已有如此多距今超过10万年的智人化石?显然,要么“非洲起源说”有误,要么智人走出非洲的时间远早于此。
但若智人扩散时间提前,如何解释欧洲仅在4.5万年前才出现智人?毕竟欧洲与非洲地理接近,按理非洲智人首先扩散到欧洲,却偏偏绕远路到中国,这令人费解。
面对这些中国考古资料带来的困惑,支持非洲起源的西方学者曾提出多种假设,但学者吴新智反驳称:“这些假设不过是顽固地维护‘夏娃假说’,缺乏说服力。”因此,最合理的推断是“非洲起源说”存在明显问题。
传统观点认为,第四纪冰期10万至5万年前极端寒冷导致中国直立人和智人灭绝,出现了人类“断层”,后由非洲智人迁入东亚。
但近年的考古发现出土了这一时期的多个人类化石和石器,证明当时中国有人类活动。更重要的是,发现了众多同时期动物遗迹,说明当时环境并非完全不适合生存,那么为何人类会灭绝呢?这成了疑问。
综上,中国出土的丰富智人遗迹虽未完全推翻“非洲起源说”,但无疑动摇了这一理论的根基。
第四,中国石器遗迹揭示的奇特现象!
距今约250万年前,非洲古人类使用的是奥杜威模式一的石器(俗称奥杜威手斧)。而距今10万年前,非洲智人已发展到使用较为精致的莫斯特模式石器。
如果非洲智人迁入中国,应当将这类第三模式石器带入,无论是完全取代还是融合中国原住民文化,都应见到第三模式石器成为主流。
然而,中国境内从170万年前直立人到智人阶段,使用的主要是简易且实用的第一模式石器。众多古代遗址显示,尽管不同时间有西方文化因素出现,但均未成为主流文化,也没有替代当地原住民的石器传统。
这表明,从石器技术角度,中国智人更可能是本地独立演化的结果,虽与其他智人有基因交流,但本地基因占主导。
根据考古证据,非洲直立人大约200万年前进入中国后,逐渐繁衍,历经泥河湾人(约200万年前)、元谋人(170万年前)、郧县人(百万年前)、周口店人(约80万年前)、大荔人(25万年前)、道县人(12万至8万年前)等多个阶段,最终演化成现代中国人。
期间,中国人身上既有尼安德特人基因,也有非洲智人基因。但值得注意的是,非洲和欧洲智人身上的某些特征,极有可能起源于东亚的中国,这一方向的研究目前尚少,且与中国在国际学术界的话语权有关。
总的来说,尽管人类起源非洲已成共识,但现代人起源不一定完全来自非洲。中国丰富的古人类遗址表明,现代人可能是多地区进化的产物,中国极可能是现代人演化的重要发源地之一。
最后,谈及现代人起源问题,中国人无需自大,也无须妄自菲薄,应以开放的心态客观对待科学证据,理性看待我们的起源之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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